第十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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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
顧安辭拎著那塊袖子，擡頭看著滿臉迷茫的長生道：“今夜，在城樓我用站著桂花糕香氣的手抓了這個位置。”
長生原本迷茫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冷漠，黑夜裏良久他才嘆了口氣：“這也不能說明什麽。”
“那你為什麽不裝了？”顧安辭冷笑道。
“這是為了維護游戲的公平，顧姑娘，若是我認識你又被你知道我的身份，總是不免想要偏袒於你，這樣對其它人不公平。”長生嘆氣著，坐回了床上。
偏袒...又是因為私心嗎？顧安辭搖搖頭不在思考轉而問道：“所以，為什麽她們會失去記憶你不會？”
長生很是認真的看著她道：“規則規定如此，更多的我不能和你說。”
“所以，你一直都記得晚上發生的事”
長生點了點頭。
顧安辭伸手指著他放到枕邊的玉佩:“那是你要發布的任務嗎？”
事實上，自從顧安辭認為，花神節發生的事情可能是一個最重要的任務便一直在嘗試思考。
只要是任務便必然會有任務發布人，這個任務發布人會是誰
素未謀面的城主不像，因為城主根本不知道她們為什麽死。
任務發布人至少需要知道真相是什麽才行。
同時，作為最主要的任務，這個任務一定是要所有玩家都有機會觸發。
滿足這兩點，而且直到望城不少事情的，顧安辭恰好認識這麽一位，那就是長生。
長生對於望城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可謂是信手拈來，長生身為每晚游戲的東家認識所有玩家。
長生聽到她的問話回頭看著自己的玉佩，“是也不是，那確實是屬於我的任務“木牌”，不過這個任務還沒有到時間觸發。”
顧安辭笑著搖搖頭，“這個任務是要等花神節結束後又一位花神死掉才會觸發嗎？”
啊，長生挑挑眉，驚訝於她的敏銳:“我沒有看錯，你真的很聰明。”
顧安辭卻是頹廢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，“為什麽呢”
從見到糧店老板家的慘狀時她心裏便有些不適。
縱使她知道這些“人”不過是虛幻，可她們又是那樣的真實，她們的溫度，她們的喜怒哀樂，甚至是那晚熱氣騰騰的牛肉面。
任安何說，她們的變化，發布任務時的僵硬與失憶，是為了一個“公平”而衍生的變化，可她看著變化每一秒都覺得煎熬。
說是公平，明明是再度提醒她，不要為她們的遭遇而傷感。
縱使這虛幻有一分真實，也是發生在許久以前的望城之中了。
長生看著她嘆息道:“你明明很清楚不是嗎？”
“這裏的一切都是虛假的造物。”
顧安辭冷笑著抓住他的手腕，凸起的青筋下是跳動的脈搏“這，也是虛假嗎？”
她握著那只手，看著長生，眼裏滿是質問。
長生沒有拂開她，只那雙眼看向她，眼裏是意味不明的情緒:“你救不了她。”
一句話，讓顧安辭頹廢的做下去，無奈地搖搖頭，“是啊，我救不了她，我甚至連她是誰都不知道。”
她笑著起身，朝門外走去，長生看著她還是輕輕嘆了口氣:“她在錢府。”
嘎吱——
門合上了。
長生看著恢覆黑暗的屋子，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他低下頭，去看那塊玉佩，首尾相接，真的能打破嗎？
—
秦寶嵐跟著柳娘來到了一個小屋子，像是什麽堆放雜物的屋子，走過去，便看見長樂一襲紅衣背對著她:“我還以為，你不會認我呢。”
熟悉嬌俏的聲音從她嘴中蹦出，她回過頭看著秦寶嵐微微一笑。
秦寶嵐認真道:“本來是不打算見的，不過有個人說，我還是見見為好。”
“哼”長樂冷笑一聲，轉過身，“又是那個什麽顧安辭教你的，來和我做交易”
秦寶嵐對她的沒禮貌有些不滿，皺了皺眉頭，有些不耐煩道:“既然你知道也不必兜圈子了，你們想要什麽”
長樂沒有回答，只是湊近了些許，秦寶嵐便問道她身上濃厚的花香，她伸出手指甲掃過秦寶嵐的臉頰。“寶嵐，我們姐妹許久不見，你怎的如此生分”
秦寶嵐一下子握住她有些冰冷得手:“你這是發什麽瘋。”
長樂破覺無趣的撇撇嘴，直起身子笑著看向她:“你還真是死板，不如先說說你想要什麽吧。”
她轉身走了幾步退到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，秦寶嵐挑眉:“我要知道錢府的秘密。”
長樂確是皺了皺眉:“這個嘛，我也不是很清楚呢。雖然我和婉...錢小姐關系好，但很顯然，她也不清楚錢府到底隱藏著什麽。”
她攤攤手。
然後又像是想到什麽一般摸了摸自己的頭:“瞧我，雖然不能給你想要的，但我確實知道一些線索，就是不知道你能給我什麽呢？”
秦寶嵐皺眉，看著她深深地嘆了口氣:“長樂，我現在沒空和你玩猜猜看的游戲。”
“別那麽冷冰冰嘛，你啊，一別多年真是變了個模樣。一點都不像小時候。”長樂說道這搖搖頭繼續道:“你們反正也知道，我和那個威風還有鈴鐺有些過節。
她們搶了我的東西，你幫我拿回來，我便幫你。”
“什麽東西”秦寶嵐疑惑地看向她。
“唔，一個蛇妖內丹，本來我們好不容易，我們廢了好大勁兒打死的，我本來說要送給我父王做禮物呢!”
說到這，長樂冷笑一聲：“到底是什麽沒見過世面的散修，拿到了居然直接把東西吞了。”
“吞了我怎麽搶給你”秦寶嵐很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長樂。
“哈哈哈”長樂手指著她笑的直不起腰：“你可真有意思寶嵐，我開個玩笑，看看你這小表情。好啦，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，反正一個千年蛇妖的妖丹，拿同等價值的東西來和我換這事就算完了。”
她滿不在乎的擺擺手。
秦寶嵐點點頭：“好，過了這一關我就幫你。那我先走了。”
她說著變要離開，卻聽長樂道：“等等，直接和我回去吧，嬤嬤見少了個人還著急呢，反正明天晚上也能和你的安辭姐見面，不是嗎？”
秦寶嵐看著她，心道雖然長樂這人實在不好相處，可她說的倒也是十分有理。
於是點點頭，跟著她一起踏入了夜色。
長樂滿意的挽著她的手笑道：“不過，說真的寶嵐，你那繡工真是這麽多年都毫無長進啊。”
哼，秦寶嵐冷笑一聲，不理她了。
於是長樂又開始咯咯發笑。
—
趙三清看著顧安辭離開，又看著要和柳娘他們走的秦寶嵐嘆了口氣。
轉頭和任安何對視一眼：“去她家嗎？”
任安何確是搖搖頭“我現在沒什麽想知道的。”
想到之前任安何說的話，趙三清點點頭。於是一個人深入了夜色。
頃刻城樓再度變得安靜。
趙三清原想著要等待許久，但沒想到很快便看見失魂落魄的顧安辭推開了門，她看看她身後，並沒有找到秦寶嵐的身影。
“怎麽了？”
顧安辭看他一眼，擺擺手，趴在桌子上深深地嘆了口氣：“別提了。”
“怎麽了”趙三清坐在她身邊很是好奇地問道。
顧安辭嘆氣坐起身：“我問他是不是身上也有任務，他說要等到花神節以後。”
趙三清微微皺眉“花神節以後就是說，今年花神節還會死人”
顧安辭沈默的點點頭，然後繼續道：“我一激動就和他說我要救下那個人，但我有些不明白。”
對於她要救人這件事，趙三清沒有表態，而是問道：“你不明白什麽”
顧安辭擡眼，坐起身，馬尾在後面蕩了半圈弧度，她說：“這裏的一切都那麽真實，這裏的人也擁有喜怒哀樂，可為什麽這裏又是那麽的虛假呢？”
趙三清沈默了。
他心裏輕輕的嘆了口氣，低聲道：“不管是真實還是虛假，你想救便救好了。”
趙三清想，是真實還是虛假總歸是沒什麽意義的，只要她問心無愧便好。
卻不料眼前的女子認真道：“我總覺得，這個秘境的一步步都像是特意準備的。”
恰當好處的鳳凰，早已做好的傳送陣…
…
玲瓏仙子飛升那天，不像瘋帝萬人來朝。
但她比瘋帝高階，那一天的天降異象，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。
仙人的世界對於她們來說終究過於縹緲，他們是很難設想出那是一種怎樣的存在，而那樣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究竟有什麽影響更是難以說清。
如果說，這秘境中的一切都是玲瓏仙子有意設定，並且特意讓人將寶嵐帶入其中，那似乎就可以解釋這些與鳳凰相關的物件，但回歸本質。
她為什麽要這麽做？
又為什麽把這裏的人設定的這麽真實？
趙三清聽著手指點了點桌子：“你說的有道理，但目前的線索並不能支撐我們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。”
畢竟……那是他們未曾觸碰的領域，也只有仙人才有力量締造這麽一個真實又虛幻的望城。
於是，顧安辭點點頭，說出了第二個困惑她的問題：“我原先沒有細想過，但現在想想這一關的一切都十分詭異，不管是幻境還是真實的過去，我想都不會像現在這樣，一會兒像真人一會兒像傀儡，關於這點，你有沒有什麽猜想？”
這件事嗎……趙三清嘴唇微動，點了點頭。
“某確實有些猜想，可還需要更多的證據，某覺得這裏很像是古籍中提到過的一種可能性。”
“什麽可能性？”顧安辭於是問。
趙三清卻是搖了搖頭:“某還需要在確定一下，不然只是平添煩惱，不過……我想這個問題的答案有人應當已經清楚。”
顧安辭直起身子看著趙三清嘆息道：“可是我已經問了那個東家了，他只說這裏是虛假的。”
趙三清搖搖頭，看向顧安辭：“你還記不記得秦寶嵐說過的，她在錢家看見了上官家的鈴鐺。上官家錢家這都是望城曾經顯赫的世家，就算這裏的一切都是虛假的造物，它也必然映射了一部分真實。
只是……這一部分真實是我們未曾接觸的過去。”
顧安辭聽著卻是皺眉：“如果是未曾接觸的過去，那長樂和錢家小姐彼此認識？”
趙三清卻是問道：“你知道如今望城錢家是什麽模樣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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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為什麽不裝了？”顧安辭冷笑道。
“這是為了維護游戲的公平，顧姑娘，若是我認識你又被你知道我的身份，總是不免想要偏袒於你，這樣對其它人不公平。”長生嘆氣著，坐回了床上。
偏袒...又是因為私心嗎？顧安辭搖搖頭不在思考轉而問道：“所以，為什麽她們會失去記憶你不會？”
長生很是認真的看著她道：“規則規定如此，更多的我不能和你說。”
“所以，你一直都記得晚上發生的事”
長生點了點頭。
顧安辭伸手指著他放到枕邊的玉佩:“那是你要發布的任務嗎？”
事實上，自從顧安辭認為，花神節發生的事情可能是一個最重要的任務便一直在嘗試思考。
只要是任務便必然會有任務發布人，這個任務發布人會是誰
素未謀面的城主不像，因為城主根本不知道她們為什麽死。
任務發布人至少需要知道真相是什麽才行。
同時，作為最主要的任務，這個任務一定是要所有玩家都有機會觸發。
滿足這兩點，而且直到望城不少事情的，顧安辭恰好認識這麽一位，那就是長生。
長生對於望城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可謂是信手拈來，長生身為每晚游戲的東家認識所有玩家。
長生聽到她的問話回頭看著自己的玉佩，“是也不是，那確實是屬於我的任務“木牌”，不過這個任務還沒有到時間觸發。”
顧安辭笑著搖搖頭，“這個任務是要等花神節結束後又一位花神死掉才會觸發嗎？”
啊，長生挑挑眉，驚訝於她的敏銳:“我沒有看錯，你真的很聰明。”
顧安辭卻是頹廢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，“為什麽呢”
從見到糧店老板家的慘狀時她心裏便有些不適。
縱使她知道這些“人”不過是虛幻，可她們又是那樣的真實，她們的溫度，她們的喜怒哀樂，甚至是那晚熱氣騰騰的牛肉面。
任安何說，她們的變化，發布任務時的僵硬與失憶，是為了一個“公平”而衍生的變化，可她看著變化每一秒都覺得煎熬。
說是公平，明明是再度提醒她，不要為她們的遭遇而傷感。
縱使這虛幻有一分真實，也是發生在許久以前的望城之中了。
長生看著她嘆息道:“你明明很清楚不是嗎？”
“這裏的一切都是虛假的造物。”
顧安辭冷笑著抓住他的手腕，凸起的青筋下是跳動的脈搏“這，也是虛假嗎？”
她握著那只手，看著長生，眼裏滿是質問。
長生沒有拂開她，只那雙眼看向她，眼裏是意味不明的情緒:“你救不了她。”
一句話，讓顧安辭頹廢的做下去，無奈地搖搖頭，“是啊，我救不了她，我甚至連她是誰都不知道。”
她笑著起身，朝門外走去，長生看著她還是輕輕嘆了口氣:“她在錢府。”
嘎吱——
門合上了。
長生看著恢覆黑暗的屋子，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他低下頭，去看那塊玉佩，首尾相接，真的能打破嗎？
—
秦寶嵐跟著柳娘來到了一個小屋子，像是什麽堆放雜物的屋子，走過去，便看見長樂一襲紅衣背對著她:“我還以為，你不會認我呢。”
熟悉嬌俏的聲音從她嘴中蹦出，她回過頭看著秦寶嵐微微一笑。
秦寶嵐認真道:“本來是不打算見的，不過有個人說，我還是見見為好。”
“哼”長樂冷笑一聲，轉過身，“又是那個什麽顧安辭教你的，來和我做交易”
秦寶嵐對她的沒禮貌有些不滿，皺了皺眉頭，有些不耐煩道:“既然你知道也不必兜圈子了，你們想要什麽”
長樂沒有回答，只是湊近了些許，秦寶嵐便問道她身上濃厚的花香，她伸出手指甲掃過秦寶嵐的臉頰。“寶嵐，我們姐妹許久不見，你怎的如此生分”
秦寶嵐一下子握住她有些冰冷得手:“你這是發什麽瘋。”
長樂破覺無趣的撇撇嘴，直起身子笑著看向她:“你還真是死板，不如先說說你想要什麽吧。”
她轉身走了幾步退到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，秦寶嵐挑眉:“我要知道錢府的秘密。”
長樂確是皺了皺眉:“這個嘛，我也不是很清楚呢。雖然我和婉...錢小姐關系好，但很顯然，她也不清楚錢府到底隱藏著什麽。”
她攤攤手。
然後又像是想到什麽一般摸了摸自己的頭:“瞧我，雖然不能給你想要的，但我確實知道一些線索，就是不知道你能給我什麽呢？”
秦寶嵐皺眉，看著她深深地嘆了口氣:“長樂，我現在沒空和你玩猜猜看的游戲。”
“別那麽冷冰冰嘛，你啊，一別多年真是變了個模樣。一點都不像小時候。”長樂說道這搖搖頭繼續道:“你們反正也知道，我和那個威風還有鈴鐺有些過節。
她們搶了我的東西，你幫我拿回來，我便幫你。”
“什麽東西”秦寶嵐疑惑地看向她。
“唔，一個蛇妖內丹，本來我們好不容易，我們廢了好大勁兒打死的，我本來說要送給我父王做禮物呢!”
說到這，長樂冷笑一聲：“到底是什麽沒見過世面的散修，拿到了居然直接把東西吞了。”
“吞了我怎麽搶給你”秦寶嵐很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長樂。
“哈哈哈”長樂手指著她笑的直不起腰：“你可真有意思寶嵐，我開個玩笑，看看你這小表情。好啦，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，反正一個千年蛇妖的妖丹，拿同等價值的東西來和我換這事就算完了。”
她滿不在乎的擺擺手。
秦寶嵐點點頭：“好，過了這一關我就幫你。那我先走了。”
她說著變要離開，卻聽長樂道：“等等，直接和我回去吧，嬤嬤見少了個人還著急呢，反正明天晚上也能和你的安辭姐見面，不是嗎？”
秦寶嵐看著她，心道雖然長樂這人實在不好相處，可她說的倒也是十分有理。
於是點點頭，跟著她一起踏入了夜色。
長樂滿意的挽著她的手笑道：“不過，說真的寶嵐，你那繡工真是這麽多年都毫無長進啊。”
哼，秦寶嵐冷笑一聲，不理她了。
於是長樂又開始咯咯發笑。
—
趙三清看著顧安辭離開，又看著要和柳娘他們走的秦寶嵐嘆了口氣。
轉頭和任安何對視一眼：“去她家嗎？”
任安何確是搖搖頭“我現在沒什麽想知道的。”
想到之前任安何說的話，趙三清點點頭。於是一個人深入了夜色。
頃刻城樓再度變得安靜。
趙三清原想著要等待許久，但沒想到很快便看見失魂落魄的顧安辭推開了門，她看看她身後，並沒有找到秦寶嵐的身影。
“怎麽了？”
顧安辭看他一眼，擺擺手，趴在桌子上深深地嘆了口氣：“別提了。”
“怎麽了”趙三清坐在她身邊很是好奇地問道。
顧安辭嘆氣坐起身：“我問他是不是身上也有任務，他說要等到花神節以後。”
趙三清微微皺眉“花神節以後就是說，今年花神節還會死人”
顧安辭沈默的點點頭，然後繼續道：“我一激動就和他說我要救下那個人，但我有些不明白。”
對於她要救人這件事，趙三清沒有表態，而是問道：“你不明白什麽”
顧安辭擡眼，坐起身，馬尾在後面蕩了半圈弧度，她說：“這裏的一切都那麽真實，這裏的人也擁有喜怒哀樂，可為什麽這裏又是那麽的虛假呢？”
趙三清沈默了。
他心裏輕輕的嘆了口氣，低聲道：“不管是真實還是虛假，你想救便救好了。”
趙三清想，是真實還是虛假總歸是沒什麽意義的，只要她問心無愧便好。
卻不料眼前的女子認真道：“我總覺得，這個秘境的一步步都像是特意準備的。”
恰當好處的鳳凰，早已做好的傳送陣…
…
玲瓏仙子飛升那天，不像瘋帝萬人來朝。
但她比瘋帝高階，那一天的天降異象，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。
仙人的世界對於她們來說終究過於縹緲，他們是很難設想出那是一種怎樣的存在，而那樣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究竟有什麽影響更是難以說清。
如果說，這秘境中的一切都是玲瓏仙子有意設定，並且特意讓人將寶嵐帶入其中，那似乎就可以解釋這些與鳳凰相關的物件，但回歸本質。
她為什麽要這麽做？
又為什麽把這裏的人設定的這麽真實？
趙三清聽著手指點了點桌子：“你說的有道理，但目前的線索並不能支撐我們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。”
畢竟……那是他們未曾觸碰的領域，也只有仙人才有力量締造這麽一個真實又虛幻的望城。
於是，顧安辭點點頭，說出了第二個困惑她的問題：“我原先沒有細想過，但現在想想這一關的一切都十分詭異，不管是幻境還是真實的過去，我想都不會像現在這樣，一會兒像真人一會兒像傀儡，關於這點，你有沒有什麽猜想？”
這件事嗎……趙三清嘴唇微動，點了點頭。
“某確實有些猜想，可還需要更多的證據，某覺得這裏很像是古籍中提到過的一種可能性。”
“什麽可能性？”顧安辭於是問。
趙三清卻是搖了搖頭:“某還需要在確定一下，不然只是平添煩惱，不過……我想這個問題的答案有人應當已經清楚。”
顧安辭直起身子看著趙三清嘆息道：“可是我已經問了那個東家了，他只說這裏是虛假的。”
趙三清搖搖頭，看向顧安辭：“你還記不記得秦寶嵐說過的，她在錢家看見了上官家的鈴鐺。上官家錢家這都是望城曾經顯赫的世家，就算這裏的一切都是虛假的造物，它也必然映射了一部分真實。
只是……這一部分真實是我們未曾接觸的過去。”
顧安辭聽著卻是皺眉：“如果是未曾接觸的過去，那長樂和錢家小姐彼此認識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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